希

【包庞】《开封仙谈》（闲谈？）【20】

·多日不见，大家有没有想我啊？本话已经开始大揭秘啦～😆
·不过还有一点小尾巴，下一话再解决吧。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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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拯默默地盯着汴河的方向，一时之间河水流过的声音似乎填满了他的耳朵。庞籍轻手轻脚地扯了扯包拯的衣襟，低声道：“包子，你别吓唬我啊。我怎么没看见那边有人？”
包拯微微向后偏头，十分“惊讶”地说道：“你看不见吗？就在那儿啊。”
“哪儿哪儿？”庞籍紧张地四处张望，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抱住了包拯的手臂。
包拯无奈地摇了摇头，唇角却忍不住向上微扬。螃蟹的胆子还真是小啊～你说你这么小的胆子竟然还想做神探……想来除了跟我组队破案以外是没有其他办法了。想到这儿，包拯的脸上更是大写的“骄傲”，下巴一不小心就要指向夜空了。
可惜，庞籍贴得太近，看不到包拯的表情。

黑暗之中，一道人影缓缓走上河堤，因着包拯和庞籍就在堤岸附近，此人一现身，二人便看清了他的样子。见了“人”，庞籍明显没那么害怕了，他松开手跳出来喊道：“言书玉！你终于现身啦！”
言书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几个来回，意有所指地说道：“几日不见，二位大人的关系竟变得如此亲密，真是喜事一件。”
包拯微微一笑，长臂一伸便把庞籍拉回了身边。“言长老这是嫉妒吧？我特～别～能理解。话说长老你……失踪多日，不知发生了什么啊？”包拯这副“欠揍的挑衅”样早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。
此时的庞籍可犯难了，他挨着包拯不知该做何反应。依照“约定”，他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顺从一些？可是言书玉都来了，他也没必要这么拼命了吧？
哎呀，算了算了，自己就暂时把提问权让给死包子，让他出出风头好了。
“失踪？”言书玉好似十分惊讶地说道，“在下不过是进山采药耽搁了几日，没想到竟被传成失踪，让包大人误会了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“哦～原来是个误会啊。既然如此，那就请解释下你在‘采药’期间抽空回到开封散布传言的事吧？”包拯露出纯良的笑容道，“想好了再回答哦，本府可是有人证的～”
言书玉眼中寒光一闪，在夜色之下倒是无人发觉。怪不得他觉得白菊花说起传言一事时轻松得过分，原来她一早便定好了计划，将此事算在了他头上。可是……如今他也无法供出白菊花了。言书玉叹了口气：“既然包大人已经知晓，我也就不隐瞒了。没错，「得人灵器者，可控制半仙」的事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，目的自然是为了验证它的真假。”
“只可惜弄得满城风雨，官府介入……可见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。本府看言长老倒不像如此鲁莽的人。”
“我也是形势所迫，不得不出此下策。”
“形势？哦，对了。”包拯点了点头，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已经搭进去四条人命了，形势确实不乐观啊。”
四条？言书玉皱起眉头，事情怎么越来越不对劲儿了？“包大人的话在下有些听不懂了。我只是将灵器的事公之于众，若是百姓闹出了什么人命案子也应由他们自己承担。”
“事已至此，言长老又何必装傻呢？今日我们会遇见，你该不会以为是巧合吧？”
“你特意在等我？这不可能。你怎么会猜到我在这里？就是等，你们也应该在开封府等。”
“我也在开封府等你了呀～可惜你没来。不过不要紧，言长老为何到角门子……我很清楚～”包拯将手伸入袖中，再摊开时，掌中躺着的是一片发簪碎片。

银色的碎片在这一刻又开始发出一闪一闪的银色光芒，虽然依旧微弱却明显比方才在包拯袖中时强烈了许多。
迎着言书玉惊讶的目光，包拯再次开口：“你既然能回城散布传言，自然会知道我掌握了庞籍灵器的消息。不过言长老当然不会贸然行动，所以昨日你又在静儿姑娘身边安插了眼线。那名带面纱的女子根本不是小蛮，而是你的人。于是你眼前有两个选择，一是盗取《灵器录》，二是绑架我，可这两者都太冒险了。所以……”
话说到这份上了，言书玉也不是傻子，他抢白道：“所以昨夜你那些话全部都是说给我听的？！！”
“真聪明，猜对了～”包拯像模像样地鼓掌以示鼓励，“我故意透露了控制半仙需要分类灵器的事，而且只说了一半……就是赌你会不会来找这片发簪。现在否认已经晚喽，这片发簪之所以发光，就是因为它感应到了另一部分的存在。显然，是在你身上。这样看来，孙饱和王葫芦的灵器也在你那儿吧？”
言书玉没有否认，只是追问道：“可你又怎么会知道发簪在我这儿？”
包拯咂嘴一笑，解释道：“一开始三名乞丐的尸体在开封府化为血水的时候，你的表现就很不自然，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多想。后来我推断出乞丐死于灵器被毁，现场又根本找不到灵器，那么极有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。在我想找你细问的时候你却离奇失踪，失踪过后又立刻传出了yao言，这一切发生的时机实在是太巧。我也不得不说，这步棋你走得很糟。至此，庞籍请旨两案并查，也恰好提醒了我这两起案子实为一案的可能。所以我和他假意演了一出‘半仙被控制’的戏码，就是为了引你现身。果然，言长老不负众望，证实了我的推论～”
“等等。你说你和庞籍在演戏？”言书玉似是问了一句废话。
“诶？言长老的重点是这个吗？我以为你是看破了我们在演戏昨夜才没有行动的啊。”
“是单纯的演戏？难道不是你从《灵器录》中得到了控制半仙的方法，以此来引诱我现身吗？”
“呃……有什么区别吗？”包拯倒是听不懂了。
“当然有区别！”言书玉突然大吼一声，平日的温和荡然无存。“包拯，你到底知不知道控制半仙的方法？”
无视了对面之人的怒气，包拯笑容满面地答道：“不知道啊。都说了是演戏啦。”
“不可能。你不是《灵器录》的守护者吗？上面应该有记载啊。”
“是记载啦。《灵器录》上写着：用灵器控制半仙的事，是、假、的。”包拯一字一顿，刻意强调。在这个节骨眼儿，他当然要断了言书玉所有的念想。
“不会的，不会的。”言书玉不停地摇头，他心里对《灵器录》自有一份信任，但这样的结果他却万万不能接受！“《灵器录》上明明写了，你在骗我！你控制了庞籍的事全东京城的人都亲眼目睹了！”
“诶，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。不管你信不信，我跟庞籍就是在演戏！”包拯无奈地偏过头，都不想看见言书玉了。
“包子，别跟他废话。”一直忍着没说话的庞籍实在看不下去了，指了指包拯的衣袖道，“把证据给他。”
包拯捂住袖口，缓缓地摇了摇头：“不用了吧。我还挺喜欢这把呢。”
庞籍放出一记眼刀：“给他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包拯翻了个白眼，从袖中拿出一把粉色的折扇扔向言书玉。“接着吧。自己看。”

折扇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，所过之处留下一道绿色的荧光。言书玉准确地将折扇接在手中，表情难掩激动。
这就是成功控制过主人的灵器，现在在他手中了，这秘密他终于要知道了！
他的目光贪婪地注视着折扇，手指不停地来回摩挲着……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了——这……这不是灵器！这只是一把附上了一丁点儿灵修的普通折扇！！！

“这回你清楚了吧？”庞籍抬着下巴，鄙视地看着言书玉道：“就凭他包拯，想控制本公子还早一百年呢。听本官一句，赶紧招了。人证物证俱在，你赖不掉啦。”

“你们……你们可以抓我，甚至可以杀我，但你们不该用这件事骗我！那就不要怪我了，今天你们就留下来做我的实验对象吧！”言书玉面露凶光，作势要扑向庞籍。包拯大惊，急忙拉过庞籍后退数步，扯着喉咙喊道：“人呢！！！”

话音未落，张龙赵虎已从暗处飞出挡在两位大人面前，开封府的众衙役也紧随其后将此地团团围住。
人群中公孙策信步出列：“言长老到现在还不忘做实验，执念够深啊。”
包拯松了口气，“埋怨”道：“哎呀，先生你怎么才来呀？刚才多危险啊。”
“不是大人你说，怕我们人多被发现让我们埋伏得远一些的吗？而且，言书玉的法术我今天又四处调查了一下，他属于科研型，攻击性比较低，你跟庞大人联手应该能治服他。”公孙策对自家大人的矫情早就免疫了，说起话来自然是公事公办：“既然人抓到了，现在收队吗？”

言书玉看了看周围的衙役，自知大势已去，突然又恢复了冷静。他自嘲地一笑，道：“抓我回去也是审，不如就在这里审吧。我全招了，也省得诸位大人费事。”见包拯没有反对，言书玉说了句“多谢”，便将两案牵扯之事一并说明了。

原来早年间言家曾有一名仵作在开封府任职，当时尚未有在《灵器录》中记载官员灵器的传统，所以对《灵器录》的保护也不像现在这么严，仵作机缘巧合之下看过《灵器录》一眼，当时他看到的便是——「得他人灵器者，可控制半仙」。
仵作震惊于这样的秘密却又兴奋不已，便开始私下调查此事。当然，他没有成功，可他也没有放弃。《灵器录》所载怎么可能有错呢？弥留之际他将此事告知后人，要他们务必找到其中的奥秘。
这个秘密便一代传于一代，言家人遍翻古籍，用尽一切可用的力量，终于在言书玉的曾祖父那一代总结出了一套办法，可惜还是以失败告终。曾祖父亦大受打击，辞去了仵作一职改行做了药材生意。
可这个秘密还是传承了下来，言书玉的父亲一早放弃了，言书玉却不同。因为上两代人不愿多谈，言书玉复原方法的过程十分艰难。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，历经十年他还是成功了。
办法有了，总是要实验的。
几经思量，言书玉把目标定在了乞丐身上。他利用身为丐帮长老的身份哄骗了赵大牛，没想到实验过程中竟出了意外——赵大牛的灵器无法承受法术的力量，毁了。孙饱和王葫芦的灵器也一样，即使他使用了大量的优昙花作为保护也无济于事。

之后的事，大家便都清楚了。

“我用药保存了三名乞丐的尸体，并带走了他们的灵器，都是希望能深入研究灵器被毁的原因，没想到它们竟成了锁定我的证据。这可能就是报应吧……他们的确是因我而死。”言书玉的神情还是有些愧疚，毕竟他的本意并不是夺人性命。可这些与他心心念念之事相比又不足道了。“不过，我不会就此放弃的。包拯，你张贴告示说传言是假，却又没有通缉我，就是想等我再抓人实验对不对？我虽然没上当，但我也没闲着。这几日我利用孙饱和王葫芦的灵器还是研究出了一点心得。”说着话，言书玉的手中多了一卷竹简。他口中念念有词，竹简也随之发出闪烁的光芒——由弱变强，又由强变弱，直至消失。

众人皆是一脸懵逼。言书玉到底在干嘛？要说是负隅顽抗也不像啊……就在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，包拯突然觉察到了不妙，大声喊道：“快阻止他！”
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。言书玉已经将竹简抛向人群，正好砸在了赵虎怀中。
赵虎下意识地接住了竹简，刚要说话，简绳却已断裂——竹片纷纷散落在地上……
赵虎的大脑还在当机中：“我可什么都没干啊。是它自己坏的。”

再看言书玉，已是满脸苦笑。“最后……还是失败了。明明这些年我一点一点地改造着自己的灵器，可惜还是没用……”他再也无法支撑站姿，躺倒在地上。

「灵器被毁，半仙必死」，谁也逃不过这个命运。

包拯低头看着言书玉，仿佛看到了生命的流逝……他叹了口气：“《灵器录》我是真的看过，传言终究是传言，没有证据能证明它是真的。你这又是何苦呢？”

“一生所求，一条命又算得了什么？你这种人不会懂的。”言书玉扯了下嘴角，双眼微微颤动。可当他看到包拯此刻的表情时，他忽然又笑了。“原来你懂啊。”他缓缓闭上双眼，在最后突然又留下一句“包拯，我不会摄魂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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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巨疼的时候写破案简直太酸爽了，希望我的逻辑还在线吧。😅
包子的表现大家还满意吗？（螃蟹表示都是我让着他的😒）
这话因为破案比较严肃，下一话肯定发个大点的糖哦！😘